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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你每个季度都是老末，怕什么？”
一销售员开口，一说话就是嘲讽。
“对啊，卖不出去也就扣钱的事。”
一提，林言手心全是汗，卑微得低头。
光凭这几句话叶凌算听出来她们并不将林言当自己同事看。
不管是上班还是在学校，每个地方都有团体，而在团体里面总有个卑微的人，硬要说的话是受气包或打杂妹，注定是被欺负那个。
林言正在扮演这个角色。
“对你来说那不是正常的事情吗？”
众人看着林言，带着讥笑。
“我…”
林言手握紧不敢开口却委屈得差点哭出来。
“这是上面决定的不是我分配的，我也无能为力，你要做不了那我换个人替你的工作，你休息。”
经理一番话让林言慌了手脚，林言朝经理挥挥手：“不用，我能做到，能做到。”
底气外泄，声音弱了几分。
能做到？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。
“行，那就这样分配，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要的是结果，OK？”
经理询问，其他人底气十足应着，唯独叶凌跟林言这组显得死气沉沉地，还没开始就自己丧失信心，这是典型的不攻自破。
“都回自己岗位上吧。”
经理又说着，说完人群散开往自己负责的区域去，只有叶凌跟林言还站原地。
叶凌看着林言，林言刚才忍着，这会直接哭了出来。
叶凌皱眉，只听林言嘴里还碎碎念着：“这下我真要滚回家去了，我该怎么跟我爸妈交代，呜呜呜。”
摘下眼镜，衣袖擦着发红的眼。
“你是不是得滚回家我不知道问能带我去看看我们负责哪块区域吗？”
叶凌打断林言的碎碎念，林言瞥了叶凌一眼丧气回答：“看什么看，留给我们只有三天时间，三天内要把上千件货都卖掉，凭我们怎么可能做到。”
“我看我还是直接跟经理辞职好了。”
林言丧气说，叶凌拽住她后领，将她拉了回来。
“辞职之前先把你的职责做了，带我去负责区域。”
叶凌重复却有些不耐烦，她向来不喜欢话说两遍。
“你还努力什么呀，这都注定是做不到的了，去年负责区域才几百件货，今年就上千了，要这些东西好卖早卖出去了怎么会留到现在。”
林言擦着眼泪，边抽泣边说。
“还没开始就说结束，连努力都没努力过你怎么知道做不到？因为我是个新人原因？”
叶凌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林言问，林言这才抬头看着叶凌。
以前都习惯低头走路，许少抬头跟人说话。
这一抬她错愕。
“我知道我长得好看，你不用这样看着我。”
叶凌自恋说，林言被叶凌这番话弄得噗嗤一笑，瞬间忘了刚才还哭着要辞职的事。
“怎么样？好点了吗？”
见林言笑着，叶凌也不打断，等她笑得差不多后她才问。
“谢谢。”
林言朝叶凌说了声谢谢，只是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“带路。”
叶凌冷声说，林言这次乖乖地在前面带路还跟叶凌讲解起店内每件衣服的布料等。
可以看出林言很有经验，毕竟能将店内衣服的布料观察这么清楚的人少之又少。
“这是我们负责的区域，这一排的衣服跟隔壁的婚纱都是。”
林言指着这一排的衣服跟对面的婚纱。
“你刚才说去年负责的只有几百件？为什么这次需要负责这么多呢？看你介绍的经验应该是个老员工了。”
叶凌在橱窗来回走着，这些婚纱的款式比她在照片上看到的还老旧，连布料都比不上今年新出的柔和，难怪会卖不出去。
林言低头有些卑微，可叶凌询问的她却一一解答：“恩，我在这工作三年了每年负责的区域最多是两三百件，可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积压了这么多。”
“我虽然算老员工可销售量一直是垫底，我知道店里看在我是老员工才让我留着，可这次是想把我逼上绝路。”
说着说着，林言差点又哭出来。
“停，别说那些无聊的事。”
“你要憋倔辞职离开还是努力一把再走随你，但是我不放弃的，这也不至于到没法卖完的地步。”
叶凌赶忙打断林言，她知道要是不打断她又要开始哭了。
而她最烦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哭，同时她也看不起还没努力就先放弃的人。
要是她就算只有百分之0.01的机会她也会努力看看，不然肯定不会成功。
“真的有办法？”